0 引言

    自2013 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建设美丽乡村的目标及党的十九大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以来，美丽乡村建设模式迅速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议题[1-3]。这一方面反映国内学术界对国家战略的及时响应，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改革开放以来乡村建设研究的相对缺乏。目前学术界对乡村建设模式的研究总体上可归纳为国外乡村建设借鉴和国内美丽乡村建设模式两部分。在国外乡村建设方面，主要研究亚洲的日本、韩国乡村建设模式，西欧的德国、荷兰、法国乡村建设模式，以及北美的美国、加拿大乡村建设模式[4-5]。日本“一村一品”运动体现的因地制宜[6]，韩国“新村运动”体现的农民自主生产[7-8]，德国村庄更新的市场化运作和公众参与[9]，荷兰乡村规划[10], 以及法国农村改革中的一体化统筹[11]，为中国美丽乡村规划和建设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与启示[12]。

    国内对美丽乡村建设模式的研究，总结了以经营乡村、实现一、二、三产联动为特点的安  吉模式[13]，注重挖掘人文资源、促进城乡要素流动的永嘉模式[14]，以集中连片营造欧陆风情式乡村为特色的高淳模式[14]，以注重引进社会资本开发乡村资源为特点的江宁模式[14] 等，总结了美丽乡村规划方法和建设策略[15-16]。

    研究也归纳了不同驱动力下的乡村建设和发展模式，如农业部农村社会事业发展中心将宁国市的美丽乡村建设划分为景区带动型、旧村改造型、项目支撑型、生态依托型和城郊结合型5 类[17]。概括而言，现有模式研究主要从美丽乡村建设的某个中心议题或维度出发，思路包括3 种：一是从建设主体视角来总结，如政府主导型[18]；二是从村庄禀赋基础来总结，如产业带动型、生态依托型和文化传承型等[19-21]；三是从村庄问题导向来总结，如环境整治型、社会综治型等[22]。这些思路突出了美丽乡村的核心特点，抓住乡村建设中的某一主要问题或动力，为其他乡村的建设提供有针对性的借鉴。但这些研究的不足在于忽视了美丽乡村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对各项建设工作之间的关联性关注不足。虽然每个乡村具有自身的禀赋和问题，但要实现建设美丽乡村的目标，需要从系统的视角理解乡村建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