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地城市高强度、高密度开发的背景下，城市公共空间作为居民公共活动的核心载体，面临着活动与空间不匹配的挑战。为此，将公共活动和公共空间进行耦合，提出“耦合关系匹配—多样模式优化—网络结构搭建”的公共空间优化路径：首先，以公共活动和公共空间耦合为基本原则，系统性归纳活动与空间的匹配关系，并提出3类活动空间；其次，归纳优化工具，针对3类活动空间所对应的8种空间模式进行微观形态优化；最后，通过3类活动空间的网络化构建，形成宏观的空间结构，同时将该优化路径应用于重庆万州高笋塘片区的实践加以验证。
[关键词]公共活动；公共空间；活动与空间耦合；山地城市；空间优化；重庆
[文章编号]1006-0022(2025)02-0093-08
[中图分类号]TU984、F299.23
[文献标识码]B
[引文格式]王慧颖，吴晓，王佳妮，等．活动与空间耦合的山地城市公共空间优化路径：以重庆万州高笋塘片区为例[J]．规划师，2025(2)：93-100．
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推进，城市发展已由增量时代进入存量时代。在这一转型背景下，居民对高品质生活的需求日益强烈。作为“十四五”规划期间城市存量更新重要组成部分的公共空间，国土空间规划需加强对其的关注。由于公共空间与居民公共活动的关联紧密，两者的良性互动对于激发城市活力、促进空间优化具有重要意义。然而，当前公共空间与居民活动的融合度尚且不足，两者间的匹配与联系有待加强。
因此，本文对如何通过活动与空间的耦合来优化公共空间展开探讨，即：在基础维度，如何构建活动与空间的耦合关系？在微观维度，如何在耦合关系的基础上优化空间模式？在宏观维度，如何基于空间模式构建网络结构？
在公共空间优化探索方面，国内学者以老旧小区、历史街区、传统村落等为研究对象进行了诸多讨论，并从“机制—模式—实施”、不同尺度空间等角度提出相应的优化策略；在活动与空间耦合探索方面，部分学者以居民时空行为特征、居民行为需求、特殊人群需求等为切入点展开了公共空间优化研究。但目前的研究具有一定局限性：一是多数研究聚焦于平原城市，忽视了山地城市这一具有显著地域特征的城市类型，且现有的平原城市的公共空间体系并不完全适用于山地城市；二是现有研究多停留于具体案例的针对性分析层面，缺乏从理论到实践的全面指导框架，在构建清晰、系统的优化路径方面尚有较大的发展空间。
因此，本文根据山地城市公共活动与公共空间之间的耦合关系，提出“耦合关系匹配—多样模式优化—网络结构搭建”的公共空间优化路径，尝试为活动与空间耦合下的公共空间优化总结可复制、可操作的普适性路径方法，并以重庆万州高笋塘片区为例展开应用探讨。
1 山地城市活动与空间概述
1.1 山地城市活动与空间的特征分类
山地城市受限于复杂的自然地理环境，建设用地稀缺，公共活动多集中于地形起伏多变的微型空间，展现出“随需而动”的自然流动性。这一特性赋予了山地公共活动显著的立体化与流动化特征。国内学者对山地公共活动进行了分类探讨，如张子涵将山地公共活动总结为交通活动、商业活动、休闲活动、家务活动和文化艺术活动5种类型；林涧将山地公共活动归纳为家务事件、交通事件、商业事件和休闲事件。本文基于扬·盖尔对城市公共空间中活动类型的归纳，并参考国内学者的划分结果，将公共活动分为交通活动、休闲活动、商业活动和家务活动4类。其中，本文所研究的家务活动特指：山地居民将入户空间延伸到街道空间内的具有“外露”特征的户外家务活动等。交通活动是最基本的公共活动，以任意连续的公共空间为载体，贯穿于居民日常生活。因此，本文仅探讨以特定空间类型为载体的3类活动，即休闲活动、商业活动和家务活动。
与平原城市横平竖直的方格网肌理不同，山地城市的街道路网较为灵活，多结合地形布局。这种布局不仅塑造了独特的城市风貌，还呈现出错叠、转折、内穿等复杂形态，凸显了山地公共空间多维化、碎片化的特征。为进一步解析山地公共空间的特征，本文从点、线、面出发，对公共空间的分类展开探讨：节点空间常常以组团内及组团间的边角空间、两个建筑之间的间隙空间、建筑布局前后交错形成的小空间等形式存在；线性空间的走向与山体等高线关系密切，多为线性梯道；面状空间多出现在自然空间与城市空间衔接处或城市空间内部，具备人文景观特色且功能多元复合。
在当前的山地城市公共空间优化实践中，居民的公共活动需求常被忽略，公共空间也未能因地制宜地融入居民生活，导致活动与空间不匹配。具体体现在以下3个方面。
一是活动与空间的关系失衡。受山地活动流动化特征的影响，不同公共空间的人群流量与活力程度相差较大。线性空间容纳了大部分的山地活动，而相对宽敞的广场空间的人群活力则较低。活动与空间关系失衡问题突出，需着力优化活动与空间的耦合关系。
二是活动与空间的单调低效。“千城一面”的建设思维与山地城市的特殊性相矛盾，公共空间未能得到有效利用，导致公共活动同质化和单一化，同时公共空间设计也流于表面，需挖掘空间改造的可能性并进行针对性的优化。
三是活动与空间的网络断裂。在地势和以汽车为主导的交通模式的共同影响下，山地城市原有的活动与空间的肌理网络被分割，甚至消失，而活动的流动化与空间的碎片化又加剧了活动与空间的网络断裂，需缝合活动与空间的网络体系，并构建空间结构骨架。
针对当前山地城市活动与空间普遍不匹配的问题，本文构建了“耦合关系匹配—多样模式优化—网络结构搭建”的公共空间优化路径(图1)。其中：“耦合关系匹配”即针对活动与空间关系失衡的问题，通过“关系搭建—特征匹配—模式提取”，归纳出3类活动空间及其对应的8种空间模式，并将这些空间作为公共空间优化的基础，为后续微观更新提供空间载体；“多样模式优化”即针对活动单调、空间低效的问题，以“耦合关系匹配”中识别出的8种空间模式为优化载体，通过优化工具的组合利用，以抽象图解的方式提出具体的优化方法，并基于“多样模式优化”的成果进行公共空间优化的微观形态更新，为后续宏观结构的优化提供模式化的空间形态；“网络结构搭建”即针对网络断裂的问题，将经过“多样模式优化”后的8种空间模式作为要素基础，构建活动与空间耦合的三元多维网络结构，并将该网络结构作为公共空间优化的宏观结构。
图1 “耦合关系匹配—多样模式优化—网络结构搭建”的公共空间优化路径图
构建活动与空间的耦合关系是应对活动与空间关系失衡的重要途径。具体过程如下：首先，基于对国内相关研究的总结，搭建3类活动与空间的耦合关系，归纳出3类活动空间；其次，从空间规模性、活动丰富性、社会交往性3个角度剖析3类活动空间各自的特征；最后，基于山地城市的现状特征，提取出3类空间对应的8种空间模式(图2)。
国内学者多通过案例调研对公共活动与公共空间的内在关联进行梳理，如：黄睿通过对重庆渝中区12个社区的场景资产和空间分布情况的分析，发现休闲娱乐型社区场景主要分布在面状空间，商业消费型场景以线性空间为主，分布于街巷沿街，生活型社区场景主要分布在点状空间；张绍华以重庆典型居住社区为例，通过调研访问归纳出商业行为对空间的选择性较强，一般集中在主街或街道转角处，休闲行为对空间的选择性较弱，一般聚集在有平台的地方。本文结合国内学者的调研成果，依据活动与空间的耦合关系提出商业线性空间、休闲面状空间和家务节点空间3类活动空间。需要说明的是，3类活动空间的耦合关系并非完全一一对应，而是基于当前的主流匹配方式提出的理论概念。
基于列斐伏尔的“空间生产的三元辩证法”——空间实践、空间表征与表征空间，以及傅才武等、赵海月等的解读，可以将商业线性空间、休闲面状空间和家务节点空间分别与感知的空间(空间属性)、构想的空间(精神属性)和生活的空间(社会属性)对应。这种辩证统一的视角为匹配活动与空间的耦合特征提供了3个关键维度——空间规模性、活动丰富性和社会交往性，有助于分析3类活动空间各自在不同维度的特征与差异(表1)。
3.3 提取活动与空间的耦合模式
3.3.1 商业线性空间
商业线性空间与山地的地势起伏、山脉走向、街道坡度等关系紧密。因此，以商业线性空间与等高线的关系为划分依据，将商业线性空间分为两种：平行于等高线的水平商业横街和垂直于等高线的垂直商业纵街。其中：水平商业横街坡度平缓，居民游线连贯，代表性的空间形式是山城步道；垂直商业纵街多位于陡坡，商铺高差较大，代表性的空间形式是线性梯道。
在山地城市的三维空间架构下，休闲面状空间的形态呈现出显著的区位差异性。依据休闲面状空间在城市中的具体位置及其与周边环境的相互关系，可将其划分为城市嵌入型面状空间和自然衔接型面状空间两种。其中：城市嵌入型面状空间多顺应地势分布，代表性的空间形式是文化广场；自然衔接型面状空间多依山傍水，空间层次丰富，代表性的空间形式是山体公园和滨水广场。
在山地城市复杂多变的地形下，高密度建筑的布局与山地环境的融合呈现出独特的空间形态，进而塑造了多样化的家务节点空间类型。依据住区内建筑围合与地形之间的图底关系，可以将家务节点空间细分为直线型、转折型、分岔型和围合型4种类型。其中：直线型家务节点空间是最基本的家务节点空间模式，由并排建筑或并列建筑围合形成；转折型家务节点空间是最常见的家务节点空间模式，包括多种多样的转角公共空间；分岔型家务节点空间是通达性最强的家务节点空间模式，其位于不同路径的交汇点，即岔口附近；围合型家务节点空间是向心性最强的家务节点空间模式，由建筑与地形包围形成。
要解决活动与空间单调无序的问题，还需优化耦合关系下的空间模式，主要措施包括确定优化载体、归纳优化工具、实施优化处理。其中：优化载体为3类活动空间及其对应的8种空间模式；优化工具为针对3类活动空间的17项工具；优化处理以优化图解的方式呈现8种空间模式的优化方法。具体而言，以3类活动空间下的8种空间模式为优化载体，依据不同空间模式的特性引入以抽象图解为载体的3套优化工具，通过筛选性的组合应用对8种空间模式进行相应的优化处理，以实现不同的优化目标(图3)。
山地城市环境的特殊性本可以为线性空间的节奏变化提供良好的条件，然而目前商业线性空间缺乏张弛有度的空间处理，空间层次单调的问题突出，因此需在该类空间打造节奏感。首先，将水平商业横街与垂直商业纵街作为商业线性空间的载体。其次，为灵活处理商业线性空间的界面与路径，设置a-1～a-5共5个优化工具(分别为室内外边界处理、铺地材质细化区分、构筑物二次划分、增设沿梯道设施、植入观景型台阶)。最后，通过对优化工具的针对性应用，对水平商业横街的界面进行凹凸处理，对垂直商业纵街的路径进行错叠处理。
山地城市休闲面状空间坐拥山水地貌之利，却面临与环境脱节、特色丧失等挑战，并且类型趋同的问题突出。因此，需对休闲面状空间进行多义性塑造。首先，将城市嵌入型空间和自然衔接型空间作为休闲面状空间的载体。其次，设置b-1～b-6共6个优化工具(分别为保留地域活动、分时功能共享、增设弹性设施、打造滨水空间、打造主题景致、增设特色设施)，旨在集约利用空间的同时提高功能多义性与主题多义性。最后，对城市嵌入型面状空间因地制宜地进行功能并置，对自然衔接型面状空间则依据需求进行主题界定。
山地城市特有的外露家务活动赋予了家务节点空间独有的特征，然而复杂地形与低效利用导致家务节点空间分散、逼仄的问题突出。因此，需对家务节点空间进行高效利用。首先，将直线型家务节点空间、转折型家务节点空间、分岔型家务节点空间和围合型家务节点空间作为家务节点空间的载体。其次，遵循“顺应地形、呼应需求”的原则，设置c-1～c-6共6个优化工具(分别为增加梯道平台、增加休憩步道、增加引导设施、加强地面连通、划分空间功能、增设下沉广场)，旨在集零为整，将消极空间转变为积极空间。最后，对直线型家务节点空间、转折型家务节点空间、分岔型家务节点空间和围合型家务节点空间的联系性、聚集度、通畅性及丰富度进行优化处理。例如：通过增加休憩步道，加强直线型家务节点空间中并排建筑间的联系性；通过增设下沉广场，提高围合型空间的体验丰富度。
构建耦合关系下的公共空间网络结构，是解决活动与空间网络断裂问题的重要途径，主要包括分类控制、形成框架和搭建结构3个方面的内容(图4)。
首先，针对3类活动空间的特点进行功能、景观、地形的分类控制。对于商业线性空间，延伸、拓展其三维连续性是缝合公共空间的前提。通过水平向与垂直向交织的商业街道，构建山地城市特有的多层次、立体化的街道网络。这一举措的作用在于模糊街道与建筑界面的界限，形成无缝衔接的咬合结构，促使街道深度渗透到各功能区，增强空间的整体流动性与互动性。对于休闲面状空间，整合公共空间与自然环境之间的结构关系是连接山水景观的核心抓手。一方面，充分利用山地城市特有的山景、江景资源，彰显地域特色与公共空间的独特魅力；另一方面，将原生的植被、堡坎、岩壁等自然景观要素融入休闲面状空间的优化设计。对于家务节点空间，提高其在山地肌理中的密度以扩大公共空间面积。通过精准识别空间要素与地形高差间的关系，在零散边角空间与地形间形成有机联系，展现别样的节点空间。
其次，以商业线性空间为功能骨架、休闲面状空间为景观点缀、家务节点空间为地形基点，形成结构基础框架。以商业线性空间为骨架，即顺应等高线布局，利用水平商业横街与垂直商业纵街形成骨架，紧密连接城市组团与功能空间，促进商业、休闲等功能的深度融合，有机整合点状、面状公共空间。以休闲面状空间为景观点缀，即将休闲面状空间作为人工与自然环境的桥梁，在其设计中融入山水元素，一方面植入城市嵌入型面状空间，缓解高密度山地城市的空间压力，营造宜人的环境；另一方面植入自然衔接型面状空间，引导山水景观入城，保护和延续城市的原生景观。以家务节点空间为地形基点，促使节点空间在山地城市中均衡分布，加强组团内部的空间微循环网络构建，促进组团与城市公共空间网络体系的连接。
最后，构建融合了功能、景观与地形要素的三维网络空间结构。通过串联商业线性空间、休闲面状空间及家务节点空间，确保居民活动在公共空间网络中的连续性与高度可达性。
6 重庆万州高笋塘片区公共空间优化实践
6.1 场地概况
重庆万州高笋塘片区嵌于山水之间，东邻长江、西靠连绵山体。该片区北侧为老城商业中心，东侧的海拔较低，西侧是太白岩—金龙山，南侧为戴家岩，整体地势西高东低。作为典型的山地城市片区，高笋塘片区公共空间中的居民活动分布严重割裂，热闹的街道和冷清的广场形成鲜明对比，活动与空间的关系失衡。受地形的影响，居民往往只能利用边角空间开展活动，活动单调、空间利用低效，同时万州老城区内建筑密度过高，造成活动与空间的网络断裂。
首先，采用现场调研与大数据分析相结合的方法，识别提取公共活动和公共空间并且搭建两者间的关系。对于公共活动，利用ArcGIS平台对某一非工作日的手机信令数据进行核密度分析，从而识别出人群活动密集区域，并归纳整理出商业活动、休闲活动及家务活动这3类活动；对于公共空间，根据地形坡度与建筑肌理的融合分析，系统性地提取公共空间，并明确界定街道空间(线性)、广场公园(面状)及宅间空间(节点)3类空间形态。同时，调研人流密集空间的活动类型，发现不同的日常活动倾向于选择不同的空间，并据此提炼出街道商业场景(商业线性空间)、广场休闲场景(休闲面状空间)和宅间家务场景(家务节点空间)3类场景(图5)。
其次，根据商业线性空间与等高线的关系、与休闲面状空间的位置关系、与家务节点空间的图底关系分别提取高笋塘片区在3类场景下的空间模式。
首先，利用a-1～a-5这5个优化工具对高笋塘片区的商业线性空间进行模式优化。例如，在王家坡正街东段通过室内外边界的处理，合理优化户外流动摊位装置与沿街商业店铺的边界，并通过铺地材质细化区分，将商铺外摆部分材质与步行街道的材质区分开来。
其次，利用b-1～b-6这6个优化工具对高笋塘片区的休闲面状空间进行模式优化。例如：在津滨路小型广场，运用城市嵌入型模式的优化方式，通过保留地域活动，在保留广场现有的台阶休憩活动的同时，增加大台阶为人们提供更多的休憩空间；在津滨路滨水广场，运用自然衔接型模式的优化方法，依据居民观景需求增设特色设施，并打造主题景致，强化休闲游憩的功能。
最后，利用c-1～c-6这6个优化工具对高笋塘片区家务节点空间进行模式优化。例如，在颐老园小区内，采用围合型空间模式的优化方式，通过划分空间功能的方式，划分出晾衣区、盆栽区、休憩区等功能空间，并结合地形增设用于健身的下沉广场。
高笋塘片区在构建山地城市公共空间网络结构时做了两方面的调整：一是采用大数据驱动下空间要素分类控制的方法；二是在“功能骨架—景观点缀—地形基点”框架的基础上创新性地延伸出“一街、二场、多组团”的微生活圈模式，即以微生活圈的模式搭建高笋塘片区的公共空间结构(图6)，包括以王家坡正街、津滨路、清华路为核心骨架的3个微生活圈。这 3 个微生活圈深度融合了高笋塘片区的自然地形与建筑肌理，共同构筑起片区整体的公共空间网络。
以王家坡正街微生活圈为例阐述微生活圈的构建过程(图7)。①分类控制。利用ArcGIS对一天的不同时间段的手机信令数据进行渔网轨迹分析，提炼出居民的主要活动路径之一为王家坡正街；结合山水资源，确定两处具有连接山水景观潜力的口袋公园和小型广场；结合现状建筑肌理与地形坡度分析，提取各微生活圈组团内的家务节点空间。②形成框架。顺应王家坡正街“一条石路穿心店”的空间特征，将王家坡正街作为高笋塘北部片区公共空间的功能骨架；将王家坡正街东侧口袋公园改造为集聚广场舞、棋牌等多种活动的休闲空间，将王家坡正街西侧空地改造为承载体育运动和休憩玩乐功能的小型广场；保证生活组团内家务节点空间的分布均衡化。③搭建结构。构建“一街、二场、多组团”的微生活圈模式，即微生活圈以王家坡正街为骨架，以口袋公园和小型广场两个休闲面状空间为景观点缀，并将多个不同类型的生活组团镶嵌在街道骨架两侧。
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的关键子系统，对山地城市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城市公共空间与山地公共活动呈现出相互依存、共生共荣的关系。基于地域特色耦合公共活动与公共空间，不仅推动了空间资源的潜力挖掘与品质跃升，还有助于精准对接居民的多元化需求。重庆万州高笋塘片区依托活动与空间耦合的理论框架，以“一街、二场、多组团”的微生活圈模式为核心，运用精细化的更新策略，构建编织了片区的公共空间网络体系，进而驱动了整体空间环境的优化与再生。
(参与本次项目研究的人员包括杨俊宴、史北祥、袁潇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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