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乡村是与城镇互促互进、共生共存，共同构成人类活动的主要空间，乡村兴则国家兴。2017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乡村振兴战略，重点关注乡村发展问题。201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强化规划对乡村地区的引领作用，科学推动形成城乡融合、区域一体、多规合一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体系。同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下发关于开展引导和支持设计下乡工作的通知，组织动员各方规划设计力量下乡，探索符合地方实际、可复制可推广的规划设计下乡组织模式和支持措施，旨在引导规划人员编制适宜的乡村规划、制定长期有效的管理建设机制。

设计下乡作为乡村振兴战略深化改革的具体行动，在解决基层规划建设人才缺乏、管理低效等问题上具有无可替代的作用。当前，我国乡村规划建设过程中仍存在资源利用低效、技术力量薄弱、管理制度缺失等问题。如何科学盘活村落资源，针对性地提出乡村规划策略，避免“千村一面”；如何引入资源和人才，建立“政府引导、村民主体、专家指引、企业助力”多方参与的乡村振兴模式；如何落实乡村规划，应对村庄情况的多变性；如何在外来规划设计力量涌入时，正确处理主题的多元性与时序的复杂性等问题，成为设计下乡工作中的难点。

新时代的规划设计正在从传统领域走向更为广阔的空间。从产品驱动到服务驱动，规划设计师们以规划系统为载体，在乡村大地上“找问题、寻对策、创平台”。规划设计与人的关系、与文化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正在被重新认定。在对各地设计下乡的实践探索中发现，乡村发展需要“陪伴”，乡村规划师的驻村陪伴服务逐渐成为常态。各地的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实践取得了很多宝贵经验，形成了多方主体“共同参与、配合互动、协商妥协”等多样化陪伴模式，为促进乡村功能完善、增强乡村生命力提供了重要支撑。基于此，本文通过资料整理和实地调研，收集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实践案例，总结出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不同模式；通过对“陪伴式”概念的重新审视，提出乡村规划建设的全程陪伴路径，并辅以制度性保障，以期为各地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工作提供参考。

1 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研究动态

1.1 实践探索

我国很多地方都进行了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实践探索，并逐步摸索出了具有借鉴价值的经验。中国乡建院经多地实践探索后，提出新农村建设工作需要农户、官员、协作者协同参与的构想，并强调陪伴式协作中需要协作者放下固有思维，以外来者的视角发现当地的文化与产业价值。北京实施的乡村责任规划师制度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规划师驻村体验当地生活，充分了解村民需求；第二个阶段为建立乡村责任规划师服务团队，促使千余设计师参与下乡活动；第三个阶段为实现乡村规划全覆盖，培养村内规划管理小组，高效对接规划工作。成都乡村规划师制度的实践过程与北京类似，但在成果方面，乡村责任规划师除了编制规划，还自发组织基层党支部共建活动，主动解决基层矛盾，提升乡村规划的公众参与程度。苏州科技大学开展了以“规划引领、协调联动”为原则的陪伴式乡村规划，提出“规划引领、双创引进、文化引擎、要素引入、活动引流”五大“博引”策略，通过持续性的跟踪服务，形成陪伴式规划、“树山+”发展和“博引型”实施三大特色。其中，陪伴式规划对“规划、设计、建设、运行”四个阶段进行把控，促进乡村建设科学有序实施。福州提出了美丽乡村规划设计陪伴式服务方式，包括定期服务方式和不定期指导方式(表1)。

表1  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各地实践探索

1.2 理论研究

目前我国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理论研究均是基于各地实践探索的实证研究。例如，彭锐等人以苏州市树山村特色田园乡村规划实践为例，提出陪伴式乡村规划工作前期不仅仅要对方案导向进行讨论，更应考虑项目落地后的效益和功能置入，通过规划策略导向，构建完善的乡村规划体系，明确规划实施的内容，以便乡村建设者了解规划的导向内容。同时，在驻村设计师陪伴期，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及时调整，建立合理的乡村建设及运行机制。李青儒等人以贵州省黔东南黎平县黄岗村规划设计实践为例，提出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关键在于深入了解和研究当地的人文历史，从而对未来发展提出更精准的规划建议。支文军等人结合山东省淄博市傅山村乡村建设实践，对“共同体”模式下的工作方式进行研究，对设计师如何将设计理想与乡村营建进行有机结合以及村落形态进行塑造展开思考。陈超等人以江苏省溧阳市塘马村规划建设实践为例，提出陪伴式乡村共建组织模式。

1.3 综合评述

对国内现有相对成熟的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实践进行梳理与研究，有利于后期总结出更科学、更普适的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与路径。当前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研究还存在诸多不足之处。首先，由于研究对象在近几年里主要集中在经济发达地区的大城市，还难以支撑当前中西部乡村规划建设实践的需要。其次，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缺乏综合性和系统性的成果，大多数研究是政策宣讲和文件解读，对于各地实践探索的理论化概括不足。在一定时期内，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对相似地区仍具有较大的借鉴、示范和推广意义。

未来，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的研究在继续围绕现实关键问题的同时，还要更加重视理论层面的深入探讨。在研究方法上，需要更加规范的实证研究；在研究导向上，要兼顾目标导向和问题导向；在学科交融上，要搭建相关学科相互交流的平台。同时，在乡村提质增效上，要注重“规划—设计—建设—运营”全过程的配合与贯通；在主体协同创新上，需要不同性质的研究机构联合攻关。努力建构具有中国特色的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仍是当前和未来一段时期内规划学界的重要课题。

2 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

模式不仅仅是对当前大多数相似条件下成功经验的总结，更侧重于对其他类似路径选择的启示和借鉴。根据上述分析，本文归纳出规划师下乡服务模式、政府与规划师合作模式、规划院校社会实践模式三种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

2.1 规划师下乡服务模式

规划师下乡服务模式是以专职乡镇规划技术负责团队(县一级政府采用统一标准选拔、任命、考核以及面向社会倡议、征集的方式组建)为实施主体，在政府的政策引导与财政支持下进行乡村规划建设的服务模式。该模式一般采取重点镇“一镇一师”、一般镇每2～3个镇配备1名乡村规划师的方式，解决乡村规划建设人才匮乏、标准缺失、脱离乡情、管理薄弱等突出问题。在其服务过程中，首先由规划师团队先行驻村调研，深入了解村民家庭基本情况、建设意愿等信息，为后期规划编制奠定基础。其次，由政府组织开展乡村规划工作部署的交流培训，推荐出部分优秀乡村规划师专家团队作为候选。同时，由区(市)县政府参照政府雇员的方式，按照统一标准面向全国公开招聘，通过考核选定符合条件的技术人员，或以人才引进的方式面向国内机关或事业单位选调符合条件的优秀专业技术人员，任命为乡镇专职规划负责人，建立乡村规划师服务团队，为乡村提供专业的规划建设服务。选聘的乡村责任规划师作为纽带全方位地参与乡村规划建设的各个环节，在任期内提供组织编制乡村规划、审查建设项目方案、指导监督建设项目实施、协调基层矛盾、发表研究成果等多项服务内容(图1)。

图1  规划师下乡服务模式

这种模式可以促进乡镇政府规划职能的落实，形成有效的基层规划管理模式，培养出专门的基层管理队伍，形成特色鲜明的镇村规划成果，最终提高“规划引领乡村”的现代治理能力。

2.2 政府与规划师合作模式

政府与规划师合作模式是一种由政府牵头，邀请规划师进行各项活动的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该模式旨在通过政府与规划师的相互协作，建立开发与管理并存的乡建制度，并依托各自的优势在为乡村发展助力的同时实现合作共赢。在其服务过程中，由政府邀请规划师团队开展乡村规划并提供相应的资金政策支持，规划师团队接受邀请后先开展前期调研，再因地制宜制定详细方案，并在后期指导项目落地实施。规划师团队完成规划并审核通过后，将项目交还政府，由政府接管后续的运营管理。政府在规划师团队进行乡建的过程中充当监督员的角色，全程监管项目进度，确保乡建活动的顺利实施。在组织编制乡村规划的过程中，规划师团队以村民为核心服务对象，与村民积极沟通，了解乡村现状，发现乡村问题。政府在后续运营管理阶段，采取“线上＋线下”的方式为乡村宣传，并制定相应的规章制度，确保乡村的可持续发展(图2)。

图2  政府与规划师合作模式

这种模式采用多元主体共同建设的方式，差别化对待不同乡村，不仅避免了政府在主导乡村规划建设时出现的乡村特色丧失、无法切实了解乡村状况等问题，还避免了规划师团队主导乡村规划建设时出现的资金短缺等问题。政府通过规划师团队了解村民切实需求，规划师依托政府的资源政策优势更好地开展乡村规划建设活动，最终使乡村规划建设的利益主体——村民得到真正的生活品质提升，同时使乡村产业经济得以发展，乡村人居环境得以改善。

2.3 规划院校社会实践模式

规划院校社会实践模式以规划院校师生作为主体，利用高校研究先导、学科交叉、服务持续跟进等独特优势，多方面探索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路径，了解乡村发展困境，提出发展对策；在锻炼高校师生专业能力的同时，实现提升乡村人居环境质量、加强村民精神文明建设、激活乡村内生机制、增加乡村知名度等目的。在其服务过程中，通过组建师生团队，与地方政府部门沟通协商，举办大学生乡村规划竞赛、开展下乡实践课程教学等活动，鼓励师生积极参与乡村规划建设。此外，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可以同步参与乡村微更新实践、理论下乡、党建帮扶、宣传推广等活动(图3)。

图3  规划院校社会实践模式

在这种模式的实践过程中，规划院校师生会将研究成果集结整理，整合出版或发表论文，从而更好地传播乡村规划建设经验，并作为其他研究团体进行乡村规划建设活动的理论基础。最后，通过相应的运营管理，为乡村振兴贡献力量。

3 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路径

在乡村规划建设过程中，规划师应满足乡村发展不同阶段的差异化需求，利用设计下乡这个工作，承担起陪伴者的角色。“陪伴式”概念包含两重含义：一是陪伴式服务，是乡村规划建设过程中避免出现建设实施与规划设计不符的重要手段和有效措施；二是陪伴式赋能，即跳出以“物质空间建设”为核心的乡村规划建设思路，通过规划师的先天优势和深度介入，陪伴乡村整合、导入、运管发展资源，充分发挥规划师的作用，为乡村发展赋能。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化，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全程性”也成为其重要要求。

根据对“陪伴式”概念的再定义和全程陪伴的新需求，本文对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提出四个层面的考量：一是乡村规划设计应该“陪伴”，规划协作者应当是规划主体的长期陪伴者；二是乡村建设实施应该“陪伴”，规划师在规划落实过程中提出具体建议并进行监督；三是乡村运营组织需要“陪伴”，前期所有工作都需要后期的完善与经营，在激发村民内生活力的过程中需要规划师长期的引导与参与；四是乡村需要信息平台的“陪伴”，以辅助乡村活动组织运营，助力乡村内外信息传递。

基于此，本文提出“规划设计、建设实施、运营组织、信息平台”四个环节的全程陪伴路径：一是通过规划设计陪伴，阐述乡村规划理念和表达村民发展诉求；二是通过建设实施陪伴，促进实施动态管理和强化建设实施监督；三是通过运营组织陪伴，激发乡村发展活力和培育“造血”机制理念；四是通过信息平台陪伴，打造互动交流平台和协助乡村宣传推广。全程陪伴通过“政府主导、规划引领、项目推进、产业支撑、多方参与”，实现各环节相互推动，从而带动乡村的全方位发展。

3.1 通过规划设计陪伴，表达乡村发展诉求

规划设计是乡村建设的起点，也是乡村建设有效实施及长效运行的关键。乡村规划在对接镇村布局规划、镇总体规划及其他规划专项内容的前提下，对村庄的布点和规模、产业和配套设施的空间布局、耕地等自然资源的保护、市政设施布置等提出规划要求，使各项建设有规可循。当前，乡村规划存在规划设计导向不明确、现场勘察及技术信息统计不全面、规划设计基本内容不完整、规划设计与村民意愿不相符等问题。因此，陪伴式服务要从策划、规划和设计三个阶段入手，坚持问题导向以真正解决问题。在策划阶段，围绕农业与其他产业融合、生态宜居环境建设、历史文化特色引导等内容，明确发展定位，确定乡村的产业发展方向和目标，明确实施路径及发展计划，结合乡村特色要素，构建乡村特色发展体系。在规划阶段，通过策略导向，构建完善的村庄规划体系，明确各项实施内容，并在驻村陪伴期间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必要调整，制定合理的乡村规划建设机制。在设计阶段，前期统筹建筑、景观、平面等专业设计师的工作计划和详细内容；中期确定基本的建筑改造意向、新建建筑设计、景观节点改造和文化创意表达；后期考虑后续的文化介入等(图4)。

图4  乡村规划设计阶段的陪伴路径

3.2 通过建设实施陪伴，实现乡村动态监管

建设实施是乡村规划落地的关键一步，也是全程陪伴过程中最为繁杂、专业施工人员与施工面交叉最多的一个过程。按照常规工程建设项目流程，乡村建设实施过程分为前期准备阶段、建设过程阶段和建设收尾阶段。目前，乡村建设实施过程中存在前期流程繁琐导致的建设工期延长、建设机制简单、村民实际诉求及村庄实际情况多变等问题。因此，驻村陪伴团队要在工程投标完成后第一时间进入乡村建设者行列，充分了解乡村现状与建设目标，同时也需要识别潜在问题，全过程参与到前期准备、建设过程和建设收尾三个阶段中。在前期准备阶段，协助甲方接洽合作事宜，号召村民进行集体建设实践，与项目改造相关利益方进行施工前的沟通；在建设过程阶段，与施工方进行技术接洽，监督规划方案的落地以及建设项目的实施进度和质量；在建设收尾阶段，收集各利益方反馈信息，协助村民进行建设成果验收，督促不合格项目完成重建实施(图5)。

图5  乡村建设实施阶段的陪伴路径

3.3 通过运营组织陪伴，激发乡村发展活力

对于乡村运营组织，乡村振兴战略已明确提出相关要求。首先是长效机制要求，要建立乡村人居环境建设和管护长效机制，发挥村民主体作用，鼓励专业化、市场化建设和运营管护。其次是治理有效要求，要落实社会治安综合治理领导责任制，健全乡村社会治安防控体系，完善乡村三级综治中心功能和运营机制。最后是运营的产业可持续发展要求，要实施农业品牌提升行动，形成以区域公用品牌、企业品牌、大宗农产品品牌和特色农产品品牌为核心的农业品牌格局，要重视文化产业的适量导入。然而，目前乡村运营组织在项目策划、活动策划、产业载体经营、更新机制保障等方面还存在诸多问题。因此，要依托规划师的专业优势和深度介入，发挥规划师的陪伴作用，为乡村发展赋能。

以苏州市树山村特色田园乡村规划实践为例，驻村陪伴团队主要通过“活动引流、要素引入、双创引进”来陪伴乡村运营组织。一是“活动引流”，以活动为触媒，将乡土元素与现代需求相结合，通过特色节庆与多元活动吸引流量，为乡村带来活力与人气，同时形成传播效应。驻村陪伴团队依托树山村梨花和温泉两大资源，策划打造了“梨花节”和“温泉季”两大特色节庆活动；积极引入“艺术家驻地计划”，举办丰富的文化艺术活动。二是“要素引入”，在规划编制中引入运营组织的专项内容，对国资平台等不同主体的乡建行为进行布局引导和空间限定。驻村陪伴团队在陪伴式规划过程中承担“代招商”的职能，引入“树山精品民宿集群”等品牌项目，通过政策扶持、资源利用、村民参与、青年返乡等方式充分激活自身要素。三是“双创引进”，驻村陪伴团队联合政产学研多方力量在树山村创建全国首个“乡村双创中心”，通过“乡创+文创”的模式，组织双创活动、培养双创人才、孵化双创企业；共建“乡村规划建设研究与人才培养协同创新中心”，指导学生以树山村为实践对象进行“真题真做”；开展“绿领人才”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培育工作，由政府主导成立“树山返乡创客联盟”——“树盟”，形成“树山共同体”，加强资源互补，打通产业链，实现全域联动、抱团发展。

3.4 通过信息平台陪伴，协助乡村交流推广

移动互联网正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乡村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是村民对外交流的桥梁。一方面，村民可通过移动互联网自主学习先进的农耕、养殖技术，加快当地的农产品升级，增加乡村经济收入。另一方面，村民借助移动互联网的交流可意识到乡村资源的独特性，进而更加重视本村资源，有利于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和保护。可见，通过移动互联网技术平台，可以进行乡村的宣传推广，吸引人群经济的流量汇聚。

“苏州树山”智慧乡村服务平台是一个综合性的乡村旅游管理系统，陪伴着树山村的发展，该平台针对村民、商家、游客等群体的问题与需求提供解决方案。该平台包括三个子系统：一是乡村治理子系统，该系统打造公共服务平台，实现村务、党务以及乡村要素的“互联网+”管理，为村内党员和支部提供展示的平台，对外传递正能量；建设网上办事处，将各种涉农事项办理流程发布在网上，在为村民办事提供便利的同时，提供参事、议事的通道。二是乡村文明子系统，该系统借助视频智能识别和分析技术，实现对乡村不文明行为的智能识别和分析，通过人居环境和生态环境的实时监测，提升乡村精准化治理水平；通过建立积分制度，激励村民和游客参与文明活动。三是乡村服务子系统，该系统以乡村云物业系统为载体，为村民提供物业管理服务，实现云上服务、云上管理；以地理信息系统技术和虚拟现实技术为手段，从山水资源、乡村文化、美景美食等角度展示乡村风采，为游客提供游、玩、吃、住、行、购物的便捷服务，提升乡村旅游服务的品质。

4 结语

本文研究的陪伴式乡村规划建设模式源于实践探索和理论总结，梳理了规划师下乡服务、政府与规划师合作、规划院校社会实践三种模式，并提出了“规划设计、建设实施、运营组织、信息平台”四个环节的全程陪伴路径。这既对指导乡村规划建设实践有现实意义，也有继承和发展城乡发展理论体系、培育乡村“造血”机制理念的理论价值。本文建议通过建立制度、完善保障和规范管理，为专业人员和乡村工作者提供较为明确的导向与支持，并根据现有乡村规划建设涉及不同专业的情况，引导建立全程陪伴服务的“三农”队伍。

乡村振兴，不仅仅需要政策的支持，更需要社会不同角色的助力，需要多方参与为乡村出谋划策。通过理论下乡、规划设计、建设参与、文化介入、政策引导、资金支持等方式，助力乡村发展建设，引导村民自觉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乡村振兴发展提供精神动力。由此可知，在乡村规划建设的全程陪伴过程中，联合各方共同激活乡村活力，使乡村成为“命运共同体”，乡村将会有更加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