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生态文明理念,从“守住底线、凸显特色”的原则出发,形成城市生态景观区的划定和管控方法,分析识别广州山边、水边、林边、田边、海边独特的自然禀赋,对生态景观区周边城市建设进行引导,并通过纳入国土空间总体规划和国土空间基础信息平台、出台系列标准导引等,提高管控的科学性和可实施性,以期为城市空间的形态控制提供参考。
[关键词]生态文明;生态景观区;城市设计;广州
[文章编号]1006-0022(2024)10-0121-07
[中图分类号]TU984
[文献标识码]B
[引文格式]陈戈,徐晓曦,李佳宇.城市生态景观区的划定和管控方法:以广州为例[J].规划师,2024(10):121-127.
快速城镇化对生态资源的高强度开发,使特大城市面临国土资源浪费和生态环境破坏的严峻考验。对此,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持续强调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以低碳永续、绿色发展的高质量要求深入实施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随着近年来美丽中国建设的纵深推进,国内城市设计的生态实践也进入了新的阶段,如何深刻把握山水林田湖草沙是生命共同体的系统思想,成为贯穿规划设计与管理、从宏观到微观尺度的重要议题。
广州作为特大城市的代表,经历了快速城镇化和城市扩张,其高密度的建成区、高强度的经济活动造成严重的生态困境,热岛效应、绿地破碎、公园消隐等问题日益严重,虽拥有山、水、林、田、海并存的独特自然禀赋,但并未能激活对城市景观和风貌的有效支撑,“美丽山水花城”的高品质塑造之路面临极大的挑战。
城市特色风貌管控是城市规划设计实现国土空间资源总体控制的精细化技术手段,在近年来城市设计科学化管控的思潮下,对有序推动城市景观风貌体系建设起到了多视角的帮助,为总体城市设计、城市风貌管控等工作打下了坚实的要素指标体系构建与理论分析基础。生态景观区则是城市景观风貌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该体系以山地丘陵、河湖水系、公园绿地等自然生态环境为管控基础,从可持续、可审美、可活动的视角对重点区域进行空间要素引导管控。现阶段武汉、天津、深圳等地已陆续出台了对局部生态特色地区的设计管控指引,但面向以人为本的城镇化发展趋势,仍有更人本化、更集成化的生态景观管控需求,急需建立起一套相对完善的生态景观指引方法。
因此,本文以广州为研究对象,挖掘其生态景观内涵与特征,对城市生态景观区的空间形态组成要素进行划定并实施管控,以期打造出现代与传统兼具的城市景观特色。
1 广州生态基底特征和生态现状分析
1.1 广州生态基底特征
广州地处珠江流域的主入海口,北靠南岭山脉,拥有“三面环山,一面面海”的山水格局,是典型的河网三角洲地貌。2 000多年来广州城址不变,整体形成了“傍山临水、沿江筑城、山城田海”的城市形态,同时,其自古以来就是岭南的文化中心,历史文化积淀深厚,故选取其为实证案例具有代表性。
广州拥有山、水、林、田、海并存的自然禀赋,山体呈现自北向南的脊梁架构,北有天堂顶、帽峰山等天然屏障,南为大夫山、莲花山等开阔、平缓的低山(图1);水网呈现“北树南网,串岛成链,一江领乾坤”的格局,以北部的3条主要河道为骨干,进一步分化为干流和支流两个层级,这些河道自北向南延伸,形成了城市水网、岭南水乡及基围网络3种特色格局。广州城市建设空间以大珠江水系为纽带,依托珠江、流溪河、增江和东江水道,基于“北树南网”的整体滨水格局,按照“前低后高”原则控制沿江建筑高度,优化整合珠江堤岸、桥、树、天际线等城市景观资源,打造高品质滨江生态活力岸线。
广州的市域用地有近75%属于生态空间,但城市建成区内生态空间仍然匮乏,加上存在“重点地段绣花功夫,整体效益未成形”的问题,生态环境建设的整体效果并不理想。究其原因,一是生态景观区缺乏统一的划定与管控标准。广州自然资源种类丰富,但归属不同职能部门管辖,不同景观地区的管理要求不同,保护和利用情况参差不齐,导致高密度建设侵占了大量的生态空间。二是缺乏全域性管控。广州针对多个独立的生态景观区域,如白云新城和流花湖周边地区,进行了广泛的城市设计研究,旨在控制这些区域周边的公共空间布局、建筑高度及建设强度,然而目前尚未形成统一的管理和控制机制,也未达成普遍共识。鉴于此,本文旨在从理论层面解析城市生态景观区的划定与管理控制,并从统一标准、全域管理的角度出发,探索适用于城市生态景观区的划定与管控方法。
城市生态景观区是与人民幸福美好生活息息相关的重要城市空间载体。为深化和细化城市全域范围内的生态景观保护与利用策略,本文结合美丽中国建设的核心理念与城市设计的高品质要求,积极应对自然认知观念的转变,从可持续发展的视角重新评估与审视城市系统及城市空间形态。
生态景观区具备显著的多功能性,作为人类活动、生态服务及经济发展的核心要素,它不仅能为人们提供游憩、休息及活动的空间,还维持着自然与城市之间的平衡发展。在划定与管控生态景观区时,需注重全域整体绩效,并强调对生态资产的精细化管理,构建合理有效的定量决策体系。通过顶层设计引领城市风貌的高质量发展,进而提升广州整体城市空间的价值,同时为增强城市开发管理的可操作性,应基于公共利益构建实用、易用、好用的导控体系,确保其在城市规划与建设中发挥实效。
依据上述原则,生态景观区的划定应遵循城市自然山水格局,通过底线约束,重点识别山、水、林、田、湖、草、沙等生态要素,并兼顾考虑自然、人工及人文边界。在此基础上,一是围绕人的生活需求,融入活力维度要素,如增加公共服务设施、优化人群游憩空间、激活活动热点区域;二是考虑城市开发建设的可持续性,引入价值维度要素,包括评估区域区位、地块地价、用地功能等;三是着眼于生态景观区的可达性,强化联系维度要素,如提升道路密度、完善公共交通网络、构建慢行系统等;四是为实现生态系统服务的多样性,面向城市全域,精准划定重要管控分区,实施精准管理策略,以确保生态景观区划定工作的科学性和有效性。见图2。
生态景观区的管控重点围绕城市图景式大山水的虚实关系、城市风貌建设的需求,构建刚弹结合的管控体系。然而,城市设计往往面临弹性要素在实际审批过程中无法审查、难以落实的困境,因此生态景观区的管控建议以底线控制为主,重点对建筑组合、开敞空间等进行精细化指引,引导空间形态塑造、构建“城景交融”结构,并通过制定清晰量化、“刚柔并济”的管控条款,方便各部门日常审查使用,同时为后续的个性化设计预留足够的弹性空间。
基于整体性与系统性、现实性与可操作性的要求,本文形成“要素识别—量化管控—衔接法定规划”一体化的生态景观区划定与管控步骤。
在维护生态平衡的前提下,可在生态景观区适度开展林下经济、旅游服务等生产、生活活动,通过调整人类活动的类型和强度,对城市风貌塑造产生积极影响。《市级国土空间总体规划编制指南(试行)》提出了全域山水人文格局的空间形态引导和管控原则,并要求在总体层面从三维空间角度统筹城市风貌建设。本文在充分考量生态因素的基础上,纳入活力、价值、联系等与人类活动相关的维度,以此作为评估城市生态可持续性以及宜居城市建设水平的关键指标,同时从营造公众可感知的城市空间形态入手,利用人机互动识别和系统迭代计算方法,实现生态景观区的数字三维化精准划定,旨在提升特色景观区块的辨识度和价值。
可量化的管控要素涵盖多个方面,如容积率控制、复杂度管理和高度限制等传统设计标准。本文尝试采用针对建筑“量、相、比”的复合指标(图3),提升对建筑整体感知的控制,从而更有效地实现重点地块的规划设想。
建筑的“量”主要体现为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积聚和分离方面的数量关系,包括建筑物的长、宽、高以及由它限定的面积、体积等。此外,从城市视角出发,“量”还涉及开放空间的绝对尺度,如建筑间距等对城市构成的影响。
建筑的“相”主要体现为建筑物的相位关系,如位置、方向、层次、主从、重复、序列、位移、旋转等,即通过确定建筑物的相对位置来影响城市公共空间网络。
建筑的“比”主要体现为“量”或“相”的对比关系,如比例、分割、对称等。城市从产生到发展的数千年间,“比”作为一种关系,至今仍然起着很大的作用,即通过建筑组合形式实现对城市空间的引导,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城市地域风貌与艺术特点。
城市设计作为重要的理念与方法,致力于对生态、农业及城镇空间进行全域全要素的整体统筹,旨在绘制城市蓝图并提供有效的空间解决方案,以强化市域整体空间秩序。本文尝试将这一蓝图转化为具体量化的管控指标,并精准落实到具体的地理坐标上,从而形成全域性的城市设计刚性管控要求,使其能更加便捷地生成重点地区的控规以及重点地块的建设规划条件。实施阶段注重与城市设计管控框架的紧密衔接,将设计内容与空间管控进行统筹,将城市设计语言转译为总体规划阶段的管控语言,以此指导下层次各项规划的编制工作,将管控要求转译为规划管理手段,为引领城市建设向良性发展提供保障。同时,在空间营造图则的相关管控要求基础上,结合城市设计导则、建筑风貌指引等相关部门的导控文件,进一步加强对建筑设计的管控力度,使建筑与城市之间形成良性互动,共同推动城市的健康发展。见图4。
3 广州生态景观区管控方法
3.1 划定广州特色片区
在要素识别环节,本文先是收集广州全域数据,针对广州生态景观资源构建具体指标体系,采用智能化新技术方法对复杂数据进行挖掘筛选,最终基于生态价值及景观格局分析,划定广州生态景观区“五边”地区。具体分为全要素数据库构建、多维指标体系评价、迭代计算综合识别3个步骤。
一是全要素数据库构建。数据库构建围绕广州市域的4.4万个控规地块展开,首先结合移动运营商及大众点评等多源互联网大数据,获取现状业态空间、活力资源等海量信息;其次收集广州市域51 580个移动基站24小时手机信令数据,通过业态数据抓取软件获得涵盖社会服务、生活服务、生产服务及制造加工4大类城市职能的近70万个业态空间点。
二是多维指标体系评价。根据广州生态景观现状,基于自然生态、空间活力、地块价值、地块可达性4个维度构建评价体系(图5)。从土地利用效率来看,该体系充分考虑了公共服务设施的覆盖情况和人群公共活动的热点因素;从城市持续运营角度来看,该体系纳入了地块区位和地价等关键因素;从人们便捷使用的角度来看,该体系考虑了城市道路、慢行道、轨道交通等可达性条件。在保障城市社会经济属性的基础上,旨在追求生态化与人性化的平衡发展。
三是迭代计算综合识别。该方法基于因子赋值,选取广州2000年至今的已出让地块、10年前建成的典型片区作为合理参照。同时,考虑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和机场控高等刚性要求,进行系统迭代计算,并引入广州总体城市设计中的城市结构与感知要求,将“5主22次”的中部地区通风廊道体系、4类一级景观视廊和63条二级景观视廊作为修正因子。对初步建立的模型进行修正,作为城市形态引导的互动平台,通过人机互动的综合识别,对基础平台的数据与多元数据进行交互式分析,归纳主要的分意象结构并进行二次分析,过滤相似选项,最终得到广州核心生态景观区地块高度区间。
综上所述,为实现广州“景观可视、场所可悟、特色可辨”的目标,本文根据计算结果构建适应岭南地区气候环境的自然景观网络,划定山边、水边、林边、田边、海边“五边”地区,总面积为1 445.3 km2,约占市域面积的20%。见图6。
山边地区涵盖了广州约2 300 km2的山体区域,区域内矗立着超过120座山峰,其中最高峰为海拔1 210 m的天堂顶。为了保障山体景观的完整性,周边建筑的高度受到了严格限制,要求重要山脊线以下20%~30%的山体景观不被遮挡。同时,预留了更多的通山廊道,原则上要求建筑之间的开敞面宽度总和不得少于山体占地总周长的 60%,以促进自然景观的通透与连贯。此外,还鼓励在建筑中融入自然地形特色与传统岭南文化元素,打造具有广州特色的山地建筑风貌。
水边区域涵盖了广州754.9 km2的水域,包括1 368条河流与河涌、368座湖泊水库、59个江心岛屿及北部温泉。为保护宝贵的水资源,需要保护地下水系统,强化河湖生态的保护与修复工作,并着力推进滨水生态环境的建设。例如,以珠江为脉,形成可蓄、可引、可排、清洁的城市水网,并且重点塑造“精品珠江三十公里”,打造有韵律感的天际线,构建世界级滨水空间。
林边区域为广州的绿化区。广州的森林覆盖率达42.31%,建成区的绿化覆盖率也达到了41.8%。为进一步提升生态环境质量,广州正积极推进森林公园建设,并加强生态公益林的保护与发展。通过优化绿化树种结构,旨在提高植被的整体覆盖率,增强水土涵养能力,并全面提升生态系统的功能;应用乡土树种,培育“花城”特色景观植物,有利于营造具有岭南园林特色和郊野气息的自然景观效果,凸显“花城”特色。
田边区域为广州冲积平原上的岭南桑基鱼塘、线性沿水聚落与滨海湿地,应在重点保护135.17万亩的基本农田,以及花都区西部、从化区北部、增城区郊野、南沙区北部的连片农田的基础上,塑造具有较高观赏和游憩价值的地理文化场所,鼓励发展以自然景观和农耕体验为主的特色乡村旅游,展示岭南乡村韵味与田园生活魅力。
海边区域为广州统筹保护和利用的长度为157.1 km的大陆海岸线区域。为强化生态修复和生态重建,应切实加强红树林湿地保护,修复珠江口湿地和水鸟生境保护网络,开展河口海岸基干林和纵深防护林建设与恢复工程,提升海岸防风林功能。与此同时,打造滨海特色建筑风貌,弘扬海洋文化,塑造集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于一体的南沙港。
在量化管控环节,遵循广州城市设计“宏观上整体统筹、弹性把控,微观上具体细化、刚性管控”的总体原则,在生态保护底线控制的基础上,形成3个方面的管控细则:一是建筑的“量”,主要通过对公共通廊的预留条件控制,明确开放空间的绝对尺度底线,提高可达性;二是建筑的“相”,主要从人的感受出发,通过建筑退距要求,明确建筑群组与开发空间的协调关系;三是建筑的“比”,主要通过控制建筑高度的相对关系,保持和谐的空间尺度比例。
具体而言:①预留更多的公共通廊。通廊(包括城市道路、地块内部道路及步行道)的间距不宜超过200 m,宽度不宜小于25 m,若周边道路为高等级道路,建议增加便捷直达的天桥、地下过道等串联公共通道与生态区域。保持山体的开敞、通透,建筑之间的开敞面宽度总和不得少于山体占地总周长的 60%。同时,公共通道应提高开敞度和安全性,有条件的可进行公共艺术设计,选择简洁的配套设施。②严控生态景观区周边建筑退距。在生态景观区周边进行建筑建设时,应预留出一定的距离,以形成连续宜人的公共绿地空间,旨在防止私人侵占,并推动自然资源共享。例如,河边参考珠江景观带“三个十公里”管控要求,保留宽度为100~200 m的公共绿地,其他江边地区则根据实际情况参照此条进行管控;海边保留宽度为100~300 m的滨海公共空间(生产岸线除外);对于已建或已批地区的滨江绿地,宽度小于100 m的暂按现状控制,远期可结合规划改造加宽;河涌边、湖边等预留宽度不小于10 m的景观带;绿地可结合实际情况,考虑配套文化、体育、休憩类等面向公众开放的公益性服务设施。③形成“前低后高”的建筑高度控制。对生态景观区周边的天际线进行控制,建筑高度应与周边绿化景观协调,即与生态景观区距离越近,高度分区控制应越严格,总体呈逐级下降的趋势,以期塑造高品质的城市建成区环境。建设前要对重要视点和视角进行天际线分析,避免主要山脊线山峰受到建筑物遮挡,应保证重要山脊线以下20%~30%的山体景观不被建筑物遮挡。涉及鸟类栖息地保护区域时,建筑物高度应符合鸟类飞行通道的高度要求;历史城区范围内的新建建筑规定则按照历史文化名城相关保护规划要求进行落实。见图7。
在衔接法定规划环节,对接广州规划行政管理单元,通过把特色片区的管控条款纳入国土空间总体规划、纳入“一张图”平台、出台系列标准导引等,融入广州城市设计管控体系。
一是纳入国土空间总体规划。城市生态景观区的“五边”重要管控内容涵盖城市风貌特色、山水格局、公共空间及历史文化等控制要求,已被整合为“凸显依山、沿江、滨海的风貌特色”一个章节的内容,并纳入正在编制的《广州市国土空间总体规划(2021—2035年)》。此举旨在借助法定规划实现对城市空间形态及风貌特色的引导,形成刚弹结合的控制要求,使城市发展逻辑更加清晰、城市特征更加鲜明。
二是纳入“一张图”平台。依托“多规合一”管理平台,广州国土空间基础信息平台已将3条管控细则纳入重点地区城市设计的任务书,并将其作为城市设计的重要原则及内容。对于尚未编制城市设计的重点地区,在进行地块审批时,这些细则可作为暂行的审批依据。通过将设计意图和要求融入日常规划管理审批流程,有助于平衡建设品质与生态保护的关系,既提升了建设工程审批的速度,又确保了实施的精细化。以水边地区管控为例,广州丰富的水网资源可划分为江、河涌、湖泊水库、温泉4类。江边包括珠江西航道和前后航道、流溪河、东江北干流、增江等30条骨干河道蓝线,面积约为307 km2,管控要求以《珠江景观带重点区段(三个十公里)城市设计与景观详细规划导则》作为参考;在河涌边预留景观带,根据实际情况拆除严重影响沿岸环境的建筑,并对一、二线建筑提出管控要求;禁止在湖泊水库边建设住宅,湖泊水库边的建设用地不得修建封闭式围墙,同时还要增加公共开放的滨水通道;温泉则按照《广州市从化温泉风景名胜区总体规划》,严格分级划定保护范围,按照保护要求落实建设。
三是出台系列标准导引。通过“实施指引”强化总体城市设计的实施性,尝试在研究型成果的基础上,编制城市设计总则;针对街道、公共空间等重要城市空间,编制建筑设计分则、街道设计分则、景观设计分则等专项标准及导则;对重点要素提出实施指引,形成“1+3”的城市设计导则体系,着眼于微观的实际行动,切实地将设计意图和设计要求贯彻到实际工程建设中。广州城市设计尝试通过“一区、一廊、一引导”将设计意图和设计要求融入日常规划管理审批,目前已对海珠区龙潭片区更新项目和白云湖地块的控规调整项目等涉及总体城市设计管控内容的项目提出了要求,后期会逐步在全市域范围内进行应用。
城市生态景观区作为承载城市生态功能的重要区域,是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区域,也是塑造高品质人居环境的关键部分。本文提出的生态景观区划定和管控方法,是将城市视为一个完整的城市生态系统,从生态、经济、文化等方面营造宜居、绿色的生态友好城市环境,同时探索面向实施的路径,包括与法定规划、导控文件、数字化平台等衔接。本文仅提出生态景观区周边的引导内容,需要针对特殊情况进行修正,因此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对于其他区域建设,以及在城市设计层面的管控引导尚未有详细阐述,如何将这些引导纳入与城市分级管理相衔接的全链条城市设计编制体系,尚需进一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