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特色发展是充分发挥乡村价值，最大限度释放乡村的有用性并产生超额剩余价值的过程。因此，准确认知乡村价值是实现乡村特色发展的重要前提。乡村价值认知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新型城镇化时期的乡村价值再认知，将精准有效地指导乡村特色发展。苏南地区是推行乡村振兴的先行者，具备良好的发展基础和优越的资源禀赋，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实施，要求苏南乡村走向更高质量的特色化发展。基于乡村价值再认知，提出苏南乡村特色发展的思路，明确分类引导、分级谋划、分项强化的苏南乡村特色发展路径，以期为苏南乡村发展提供参考，为其他地区的乡村发展提供借鉴。
[关键词] 乡村价值；再认知；苏南乡村；特色发展
[文章编号] 1006-0022(2023)09-0138-08
[中图分类号] TU984
[文献标识码] B
[引文格式] 杨新海，陈丹祺，孙嘉麟．基于乡村价值再认知的苏南乡村特色发展路径探索[J]．规划师，2023(9)：138-145．
乡村地区是城乡的绿色生态基底和历史文化摇篮，具备独特的价值与鲜明的特色。《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等文件对乡村提出了“特色鲜明”“富有地域特色”“保留乡村特色风貌”等要求，乡村特色发展已成为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内容。苏南乡村是我国最具代表性和最发达的乡村地区之一，随着快速城镇化和城乡一体化进程的加快，目前已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等一系列提升行动。进入新型城镇化阶段后，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实施，乡村地区发展的基础逻辑应为在城乡全面融合的背景下追求高质量、特色化发展，在“补短板”的基础上“锻长板”，进一步发挥苏南乡村的价值优势，彰显其特色。
当前，学界已从特色产业、空间、旅游等方面开展了大量的乡村特色发展研究，在乡村特色产业发展的动力机制、特色空间基因的提取识别、特色旅游发展的模式创新、特色村容村貌的提升策略等方面形成了较多研究成果。然而，从乡村价值综合视角出发探索乡村特色发展路径的研究相对较少。乡村价值反映了乡村区别于城市的最本质属性，准确认知乡村价值是实现乡村特色发展和城乡融合的重要前提，将有助于全面系统地挖掘乡村特色要素，精准有效地寻找乡村特色发展方向，最终实现乡村多元价值的最大释放。随着城镇化进程中乡村价值认知的不断演变，不同时期城乡关系外部环境和认知主体需求的变化使乡村价值的内涵、关系、重点等有所改变，因此探索新型城镇化阶段对乡村价值的再认知，是当前实现乡村特色发展的一项基础性工作。
本文结合新型城镇化阶段的乡村发展趋势，归纳乡村价值再认知的特征，基于对苏南地区乡村价值的再认知，提出了苏南乡村特色发展思路，明确了苏南乡村特色发展路径，以期为苏南乡村发展提供参考，为其他地区的乡村发展提供借鉴。
“价值”一般被看作为一种主客体关系，是客体属性同人的主体尺度之间的一种统一，是“世界对人的意义”。乡村价值是由人类主体依据其需求赋予乡村客体的意义，体现了乡村区别于城市的最本质属性。我国对乡村价值的研究在近20年逐步展开，学者们从乡村振兴、城镇化和扶贫脱贫等视角开展了乡村价值研究，构建了乡村价值体系(表1)。结合既有研究，本文归纳总结了乡村价值类型，包括由乡村自然生态基因构成的生态价值，人类生产生活过程中所形成的乡村生产价值、生活价值，以乡村血缘、地缘为基础的社会秩序与制度的社会价值，蕴藏着中华文明之根的文化价值，承载与保障各类活动开展的空间价值，这6类价值共同构成了乡村独有的价值体系。
乡村价值认知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不同时期，乡村价值的认知会随着城乡关系、外部环境和认知主体需求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城镇化进程中交织着乡村社会的变迁和城乡关系的变化，是乡村价值认知的重要背景。在城镇化的不同阶段，人们会依据自身需求和外界变化调整改变对乡村价值的认知。结合新型城镇化时期乡村发展趋势及主体发展需求，本文从乡村价值的构成、作用、关系等3个方面出发，探讨乡村价值认知的基本特征。
我国地域辽阔，不同地域乡村的自然地理环境、历史人文内涵、社会经济水平存在明显差异，使得乡村价值的内涵和构成重点不尽相同。例如：在江南水网密布的地区，乡村空间布局、生活方式都与水网系统高度相关，乡村的生态价值尤为凸显；而位于北方平原地区的乡村，地势平坦，耕地资源相对集中，农业机械化发展较快，乡村农业生产价值的重要性更为突出。即使在相近的地域环境下，由于不同的资源禀赋、功能要素及城乡关系等，不同乡村的价值构成重点也会有明显差异。例如：历史文化资源极为丰富的传统村落，其主导价值为文化价值；位于都市边缘区的乡村，会凭借其突出的空间价值得到快速发展；基于特色资源实现旅游化发展的乡村，其主导价值则为生产价值中的旅游功能。
新型城镇化时期，乡村凭借其独特优势全面融入城乡功能体系，其作用在宏观、中观、微观等不同空间尺度中发挥，满足多元主体的需求。结合既有研究，本文从乡村地域、村域和居民点3个层级展开讨论。
乡村地域层级是统筹乡村地区“产、居、人、治、文”振兴的整体单元，既具备乡村自身特征，也体现城乡交融特点，各类主体的共同目标是推进城乡融合。因此，乡村价值更多体现在服务于城乡功能优化、产业融合、社会和谐等方面。以文化、生态价值为例，其作用一方面体现在构筑城乡生态屏障、延续传统文明，另一方面则体现在乡村文化以及生态资源的资本化能够为城乡发展注入新动力。
在村域层级，各类主体的共同目标是乡村全面发展，乡村价值更多地体现在推进乡村产业转型升级、社会经济提升等方面。例如，该层面的生态价值、文化价值的作用表现为通过生态、文化资源的二次开发实现乡村转型和特色发展。
居民点层级是乡村人地相互作用最强烈的表征，是村民开展生产、生活活动的主要场所，各类主体的共同目标是改善人居环境，提高生活品质。因此，该层级的乡村价值更多地体现在提升生活质量、空间品质和文化内涵等方面。
受全球化、信息化、市场化影响，乡村价值内部关系相互作用，耦合关系逐渐强化。例如，现阶段乡村的生态、文化要素开始通过存量盘活、产权界定、价值评估等环节转化为资产，在政府与市场主体的介入下，通过建立交易规则与流通渠道实现资产增值，转化为生产要素，此过程体现了乡村生态、文化价值与生产价值之间的转化关系。又如，通过农用地整理、闲置用地利用等方式整合乡村空间要素，保障了乡村产业发展、功能更新等发展建设过程中的用地需求，体现了空间价值与各类价值之间的支撑关系。社会价值也对各类价值的发挥起到支撑作用，即提升基层治理能力，妥善处理好各主体之间的利益协调，是一切价值有序发挥的重要前提。由此可见，随着乡村要素之间关系的日渐紧密，乡村价值之间逐渐形成了复杂的网络关系，包括转化关系、支撑关系、影响关系等。
苏南乡村是我国发达地区最具有代表性和前沿性的乡村类型，是乡村改革驱动下转型最为明显的地区。在更多元的乡村功能、更高水平的城乡融合、更紧密的乡村要素关系背景下，苏南乡村价值的再认知有别于其他地区。
随着新型城镇化的加速推进，苏南地区城市人口移居乡村、进入乡村创业等情况不断增加，苏南乡村多功能特征不断强化。与此同时，苏南地区优越的自然禀赋、深厚的文化底蕴与丰富的特色要素决定了苏南特色乡村类型及其价值构成的复杂多样(表2)。依托丰富的生态资源，苏南地区形成了以生态价值为主导的江南生态型乡村，主要分布于太湖水网平原与宁镇扬丘陵岗地，呈现不同的聚落形态(图1)；历史悠久的江南文化孕育了一批以文化价值为主导的历史文化型乡村，如众多的国家、省、市历史文化名村和传统村落；依托特色资源和传统技艺，苏南地区形成了一批成熟的特色产业型乡村，多以旅游村、艺术村、“淘宝村”等形式出现；都市近郊型乡村位于都市近郊，受城市资本、要素扩散影响，与城市融为一体，以空间价值为主导，实现了与城市的共存共生；和谐宜居型乡村凭借着优越的生态环境、宽敞的生活空间、良好的公共服务与和谐的社会网络，成为村民最适宜的生活场所，最大化地发挥着生活价值的基础作用。
图1 苏南江南生态型乡村的空间分布及聚落形态示意图
资料来源：依据《江苏省城乡空间特色战略规划》改绘。
苏南地区的城乡融合水平较高，乡村在城乡关系谱系中具有独特、显著的地位，在不同空间尺度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从乡村地域层级来看，苏南地区正积极构建城乡区域发展新格局，通过建设乡村振兴示范区、特色精品示范区、特色田园乡村跨域示范区等项目塑造城乡新功能板块，充分发挥乡村生态、文化、生产价值在乡村地域层级的作用。例如，2021年苏州着力打造“两湖两线”特色田园乡村跨域示范区，重点整合乡村生态、文化及产业资源，形成了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乡村特色集群(图2)。从村域层级来看，从乡村工业化带动下的乡村非农化发展到一二三产融合带动下的乡村高质量发展，苏南地区探索了多样的乡村产业发展路径，如通过培育“一村一品”推进乡村特色产业发展、结合现代信息技术推进智慧农业发展、立足特色资源推进乡村旅游业和休闲农业等新产业发展。苏南地区始终将乡村产业发展视为推动乡村振兴的关键因素，体现了乡村生产价值在苏南村域层级的核心作用。其他价值则在村域社会经济整体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基础或支撑作用。从居民点层级来看，一方面苏南地区农房翻建、人居环境整治、居民点布局优化等工作的开展强化了乡村生活价值在该层级的作用，提升了乡村生活品质；另一方面，特色田园乡村等建设活动激活了乡村多元价值，实现居民点的多功能化发展。
图2 苏州“两湖两线”特色田园乡村跨域示范区分布图
资料来源：《“太湖沿线”特色田园乡村跨域示范区规划》。
苏南乡村实施了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特色田园乡村建设等重要举措，通过旅游开发、城乡联动、文化保护等方式探索了乡村多元的发展路径，丰富了苏南地区乡村价值之间的转化路径(图3)，其中各类价值向生产价值转化的路径最为丰富，生产价值也为各类价值的发挥提供了动力。同时，苏南地区通过全域土地综合整治盘活乡村存量建设用地，支撑各类建设活动，体现了乡村空间价值与其他各类价值之间的支撑关系。苏南地区不断探索多主体共建共享机制，将其嵌入特色资源挖掘、产业链打造、产业转型升级等过程，有效引导、促进各类价值的实现和提升，表现为社会价值与各类价值之间的支撑关系。例如，苏州林渡暖村结合“新村民招募计划”，建立各类社群，鼓励村民参与暖村的“共建、共享、共生”活动，推进了乡村各类创新功能的落地。由于乡村发展模式的多样，苏南地区乡村价值之间还存在更多相互影响、支撑的关系。总体来看，持续的实践探索使苏南乡村价值网络关系逐渐丰富，而成熟有效的建设实践也使得苏南乡村价值网络关系相对稳定。
3 基于乡村价值再认知的苏南乡村特色发展思路
3.1 尊重价值多元构成，分类引导乡村特色发展
乡村特色发展实际上是充分发挥乡村价值，最大程度释放乡村的有用性并产生超额剩余价值的过程。因此，识别乡村价值，尊重价值多元构成是乡村特色发展的前提。首先，应当充分考虑苏南乡村的资源禀赋、内部要素、功能发展水平等因素，全面梳理乡村价值及其价值构成情况，明确乡村类型；其次，依据乡村类型，立足价值构成，有针对性地进行乡村特色发展引导，明确特色发展定位、特色重点项目、特色产业体系等内容。
苏南乡村特色发展应是一个整体、系统的过程，应当将乡村特色发展置于城乡体系下来理解，强化苏南乡村价值在乡村地域、村域、居民点3个层级中的作用，避免就乡村论乡村。一方面，要依据各层级的发展目标发挥生产价值、生态价值、空间价值、生活价值、文化价值、社会价值这6类乡村价值的不同作用。乡村地域层级的特色发展需充分强化6类乡村价值，从而推进城乡融合，实现城乡等值化特色发展目标；村域层级的特色发展需重点关注6类价值的全面提升，推动乡村全面振兴，实现乡村高质量特色发展目标；居民点层级的特色发展则需通过激活6类价值，改善乡村人居环境，激发居民点发展活力，实现和美乡村特色发展目标。另一方面，要结合各层级特征，高效发挥乡村价值。在乡村地域层级，需加强城乡间、板块间的协同联动，聚力协同激活乡村多元价值；在村域层级，需以村庄规划统筹为手段，实现乡村价值的全面振兴；在居民点层级，要以“村民主体、多方参与、共同缔造”为价值导向，共同提升乡村价值，通过特色化发展实现乡村生活品质、文化内涵的全面提升。见图4。
乡村特色发展的过程伴随着乡村价值间关系的重组与优化，充分应用乡村价值间的转化、支撑及影响关系，将为乡村特色发展寻找合适的路径。苏南乡村价值网络关系相对丰富且稳定，一方面需要进一步强化已形成的价值网络关系，采用新的方法对其进行优化。例如，可以通过数字技术优化，以品牌化、旅游化的方式实现生态价值、文化价值向生产价值转化。另一方面，还需要创新乡村价值网络关系，如通过乡村生态资源资产化、债券化等方式实现生态价值与生产价值之间的转化。结合苏南乡村价值间的转化、支撑及影响关系的优化与创新，开展乡村特色发展的专题研究，分项强化价值关系，驱动价值网络关系优化。
4 苏南乡村特色发展路径
4.1 分类引导：明确乡村分类体系及引导内容
4.1.1 基于价值评估构建乡村分类体系
为准确把握乡村类型及其价值构成情况，需开展乡村价值评估工作。首先，明确两个评估维度：一是时间维度，价值评估需同时考虑到乡村历史发展过程中逐渐产生的乡村显性价值，以及结合乡村未来发展机遇可能存在的乡村隐性价值；二是空间维度，价值评估需同时考虑到乡村自身所产生的各类价值，以及乡村与城乡要素不断交流中产生的各类价值。其次，围绕生产价值、生态价值、空间价值、生活价值、文化价值、社会价值构建乡村价值评估指标体系，开展乡村价值评估。最后，依据价值评估结果明确乡村类型及其价值构成。见图5。
依据各类型乡村的价值构成情况，结合乡村自然禀赋、经济条件、社会需求等因素，明确乡村的特色发展定位、重点特色项目、特色发展策略的引导内容(表3)。例如，江南生态型乡村可充分发挥其生态价值，打造成为可资本化的生态乡村或可观光旅游的生态涵养度假村。该类乡村的特色发展需建立在保护修复各类生态资源的基础上，构建特色生态格局，强化生态资源资产化与生态资产资本化。
4.2 分级谋划：构建多层级的乡村特色发展体系
4.2.1 聚力协同实现城乡等值化特色发展
乡村地域层级的特色发展需加强城乡间、板块间的协同联动，以强化生态价值、生产价值和文化价值为重点，统筹城乡特色要素，明确城乡特色定位与目标，引导城乡特色功能布局，从而实现城乡等值化特色发展。首先，全面梳理乡村地区特色要素，开展全域乡村价值评估，明确乡村地区的价值构成。以城乡特色互补为原则，结合城镇发展定位与目标，明确乡村地区的特色定位与目标。其次，优化城乡特色功能布局，引导特色功能分区。在城镇功能分区的基础上，结合乡村地区的价值构成及特色定位，划定乡村特色功能片区(图6)。最后，以特色功能片区为单元，明确城乡特色管控要素。特色管控要素包括整体管控要素与专项管控要素，整体管控要素即特色功能片区的整体风貌、格局、重点项目等，专项管控要素指特色功能片区所具备的特色要素，如民俗文化、江南技艺等。
图6 以苏州高新区为例的城乡特色功能片区划分示意图
村域层级的特色发展旨在全面激活乡村价值，需进一步落实乡村地域层级所明确的乡村特色发展定位及特色引导内容，要以行政村为单元，编制好“多规合一”的实用性村庄规划。村庄规划虽然是国土空间规划体系中乡村地区的详细规划，但是因为它是乡村地区具有唯一性的空间规划，所以必须具有宏观战略思维，不能仅仅停留在微观的空间、景观、风貌层面，要明确行政村整体特色发展定位与目标、特色空间结构、特色产业空间布局、特色项目布点、特色路线规划等内容。具体而言，需重点打造特色产业体系，强化乡村生产价值在村域层级的核心推动作用。依托特色资源，明确特色产业发展路径，实现产业链的延伸，明确特色产业的空间布局。为了加强宏观性和整体性，在一些地区可鼓励跨行政村联合编制村庄规划，核心在于“统筹”，有利于整合乡村特色资源，发挥抱团优势，带动乡村从产业、空间、设施、生态等方面实现特色协同发展(图7)，塑造乡村特色集群，放大乡村价值作用。
图7 乡村特色协同发展示意图
资料来源：依据参考文献改绘。
居民点的特色发展旨在提升乡村生活质量，打造宜居宜业的和美乡村。为实现居民点层级的特色发展，需形成“村民主体，多方参与，共同缔造”的价值观，以村民的实际需求为核心，以乡村设计为手段，统筹各类乡村建设活动。通过居民点建筑设计、公共服务设施设计、公共节点设计等，优化居民点空间形态，彰显特色风貌和乡土美学，实现人居环境品质的提升。
4.3 分项强化：加强乡村特色发展的专题研究
4.3.1 创新生产价值与各价值的转化方式
特色产业是乡村特色发展的核心内容，同时苏南乡村生产价值与各类价值间的转化关系尤为丰富，需重视乡村特色产业的专题研究，创新生产价值与各价值间的转化方式。首先，推进生态资源资产化与生态资产资本化，全面勘察乡村生态资源，通过合作社等形式对生态资源进行统一统筹运营，并以股权形式将生态资源生产的价值收益存于本地。其次，通过多样的金融工具的组合，将生态产品分阶段实现资产证券化，打造特色生态产业。最后，结合艺术介入等方式发展特色文化产业，创新文化价值与生产价值间的转化关系。基于乡村特色文化资源凝练特色传统符号，转化为基本设计元素。在此基础上，由艺术家带领、艺术联盟合作，构建旅游化、体验化的乡村特色文化产业链。
特色空间是彰显乡村特色要素、保障乡村特色发展的重要物质载体。特色空间专题研究旨在强化空间价值与各类价值间的支撑关系。一方面，探索苏南乡村特色空间体系。基于苏南乡村空间特征构建特色空间体系，明确重点特色空间、特色廊道、特色节点，从而彰显乡村特色，强化各类价值作用的发挥。另一方面，探求特色空间的多元复合与集约利用方法。首先，需强化乡村特色空间的复合利用，提升空间利用效率，从而在有限的空间中最大程度地释放各类乡村价值。例如，在乡村生产空间，可以通过结合农田、鱼塘、果园等要素塑造田园景观、引导低碳农田、建设未来农居等，带动乡村生产空间从原有的具备单一生产价值的状态向有效发挥生产、文化、生态、生活多元价值的状态转变。其次，强化乡村特色空间的集约利用。鼓励跨乡镇开展全域土地综合整治，充分挖掘乡村闲置集体建设用地，开展农村宅基地整理工作，为乡村特色发展提供土地资源与空间保障。通过“土地整治+生态建设”“土地整治+产业发展”等方式强化空间价值与各价值间的支撑关系。
乡村特色发展是释放乡村价值、提升乡村活力、延续地方文脉、推进乡村振兴的重要路径，准确认知乡村价值是乡村特色发展的前提。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乡村价值构成、作用以及相互关系发生变化，需要对乡村价值进行再认知，才能有效指导乡村特色发展。
本文基于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乡村价值再认知特征，分析了苏南地区乡村价值构成、作用以及相互关系，指出苏南地区的乡村特色发展需尊重乡村价值的多元构成，强化价值的多层作用并充分应用价值网络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分类引导、分级谋划与分项强化的乡村特色发展路径，以期为苏南乡村全面振兴和特色发展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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