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工业区如何从简单的推倒重来转向有机的更新转型，探索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理念与方法。梳理我国工业区更新转型中面临的主要问题和挑战，针对性地提出“整体保护、有机更新、协同共治”的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核心理念，并从工业区建成环境的精细化普查与风貌保护评估、战略定位与实施策略的制定、多元合作平台的搭建、创新政策的制定及治理机制的建立等方面，研究形成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全时空、全要素、全过程的城市设计方法。

[关键词] 工业区更新转型；城市设计；整体保护；有机更新；协同共治

[文章编号] 1006-0022(2023)06-0020-06

[中图分类号] TU981

[文献标识码] A

[引文格式] 王林，莫超宇．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理念与方法[J]．规划师，2023(6)：20-25．

0 引言

我国已迈入存量发展、城市更新时代，产业结构调整、工业区转型正在加快。近10年来，国家先后发布多项有关政策文件，包括《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推进城区老工业区搬迁改造的指导意见》《关于推进工业文化发展的指导意见》《全国工业旅游发展纲要》等，提出“工业区搬迁改造要科学规划、统筹安排”“要深刻认识工业文化发展的战略意义”等新要求。与此同时，工业遗产的保护也受到高度重视，《推动老工业城市工业遗产保护利用实施方案》《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关于在实施城市更新行动中防止大拆大建问题的通知》等一系列政策文件提出“以工业遗产保护利用引领带动城市更新改造”“促进历史文化保护传承与城乡建设融合发展，增强工作的整体性、系统性”等新要求。无论是从城市转型还是从工业遗产保护利用的角度看，新时代背景下国家对工业区的更新转型提出了更高要求。在此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工业区面临转型发展的种种抉择。回顾我国工业区转型发展的历程不难发现：大部分工业区依然保留着简单粗暴的大规模拆除重建模式，导致具有重要价值的工业遗产所剩无几甚至消失殆尽，其在转型过程中往往出现企业盲目转型、各自为政以及系统梳理、整体规划与统筹协调严重缺乏等问题。

城市设计作为一种空间研究方法，已经逐渐由新区开发转向旧区改造，并且开始在城市工业区更新转型中得到运用。近年已有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探索城市工业区转型的方法与策略，研究包括初步建构工业区更新的基础理论和综合评价方法、强调工业转型中工业遗产现状评估的重要性、梳理工业区改造政策层面的瓶颈与思路、提出老工业区转型的城市设计策略、聚焦工业遗产空间设计与建筑再利用、关注工业区景观的更新设计等。通过文献梳理发现：城市设计方法多被运用于城市新区的开发建设，较少被运用于工业区的转型；即使工业区转型中运用了城市设计方法，也多采用推倒重来的建设模式，忽略了历史传承与建成环境；现有研究更多聚焦于空间层面的设计，较少有战略与机制层面的探索。

2016年2月印发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要提高城市设计水平，将城市设计作为落实城市规划、指导建筑设计、塑造城市特色风貌的有效手段。为落实《意见》的要求，2017年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发布了《城市设计管理办法》(以下简称《办法》)。2021年，自然资源部发布《国土空间规划城市设计指南》(TD/T 1065—2021)(以下简称《指南》)，明确城市设计是国土空间规划体系的重要组成，是国土空间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贯穿于国土空间规划建设管理的全过程。由此可见，在城市高质量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城市设计对于工业区的更新转型具有重要作用。

按照《意见》《办法》《指南》的要求，在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针对我国工业区更新转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按照全域、全要素、全过程的要求，探索形成国土空间规划中工业区更新专项规划的城市设计思路与方法，是本研究的目标和重点。

1 工业区更新转型面临的问题与挑战

1.1 忽视历史文化价值与整体景观环境

工业区是既有建成区，我国在早期工业区转型中过于关注经济利益，忽略了工业区的既有现状，往往采用推倒重来的建设方式。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工业遗产的定义来看，工业遗产包括工业区内的建筑、机械、车间、工厂及相关场所，植被、水系等景观环境，以及住宅、宗教和教育设施等与工业相关的社会活动场所，这些都是城市工业文明的历史记忆与重要见证。我国在不同历史时期都留下了宝贵的工业遗产，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后不同时期建造在全国不同城市的工业区，见证了我国工业化不同寻常的发展历程，是蕴藏着产业工人集体记忆和丰富历史文化价值的“现代工业遗产”。然而，工业区转型时更多关注产业升级与建筑改造，尤其是在城市功能转型中，虽然我国已经开始重视近现代建筑的单体保护，但是往往忽视了对厂区内整体布局、空间肌理、市政道路、景观生态、自然环境等整体要素的保护与再利用。因此，对于工业区的转型，传统忽视既有现状、采用推倒重来的思路与设计方法亟待转变。

1.2 缺乏系统思考与整体战略

工业区的更新转型与其自身所在的区域及城市发展紧密相连、息息相关。一方面，工业区往往有多家企业，在转型过程中易形成以单个工厂改造或单地块各自为政的局面；不同企业主体的转型诉求不同，在转型中往往只注重自身利益，欠缺对街区及与城市其他空间的系统衔接与整体思考，特别是缺乏与所在城市和区域总体发展与更新的统筹，缺少整体的战略定位与更新策略，这些都不利于工业区的有效转型和城市的长远发展。另一方面，由于缺乏整体规划统筹，工业区的更新转型依旧存在碎片化和自发性的问题，生态性、集约化和人性化考虑不足，缺少伙伴化的利益相生生态与空间集结，在功能上呈现过于单一化和地产化的开发趋势。目前很多工业建筑都被转变为办公场所，改建加建、功能单一、过分追求面积、过度改造与商业化的趋势明显，许多工业区已完全失去工业风貌特征。因此，在转型中如何保留工业区的工业特色景观与整体文化意向，并与更新后的城市功能和街区形象有机结合，是急需高度重视和系统研究的问题。

1.3 缺少机制研究与政策支持

我国许多城市在经历长期快速发展之后，逐步进入后工业化的转型发展时期，因此工业用地转型是必然的和迫切的，盘活土地资源、集约开发也是必然趋势。但相对于新增建设用地，由于存量工业用地的历史权属复杂、用途调整限制条件较多、涉及的利益主体诉求多元等，工业区整体转型的实施有效性并不高。传统工业区规模大、产权复杂、转型周期长，并且受到政府、市场、业主等各利益主体的利益关系制约，导致其转型内生动力不足，更新难以长期化和可持续。此外，由于缺乏针对性的政策创新与有效机制，缺乏战略性长期投入，工业区普遍面临持续产出效益不佳、工业建筑改造品质不佳、长期运营无法保证的问题。因此，工业区更新转型是一项系统工程，创新思维、建立有效机制和制定更新政策是其转型成功与有效实施的关键。

2 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理念转变

在工业区转型的系统谋划阶段，如何运用合理的城市设计方法来系统思考、整体梳理工业区转型的复杂问题，实现工业区的有机更新，是本研究的重点。针对我国工业区更新转型面临的主要问题，需要彻底转变工业区“大拆大建”的思维模式，向“风貌保护、有机更新、协同共治”的核心理念转变。

2.1 从单体工业遗产保护向延续工业景观特色与格局的风貌保护转变

当前，城市设计方法被逐渐运用在建成环境的更新实践中，其注重对城市进行多维度、多角度设计，衔接历史、现状和未来，特别注重城市文化特色的营造，提升生活环境品质，为人们提供良好的体验。

以前的工业区转型大多是推倒重来，将工业区视为新区进行城市设计，未能体现城市设计方法的价值和作用。城市设计不应该将工业区视为一张白纸，盲目地拆除重建，而应该注重传承与延续，这种传承与延续不仅仅是针对建筑本身，还应该包括道路、景观、空间格局、集体记忆等全要素，而这些要素在规划设计中往往欠缺考虑。因此，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思维要从单体工业遗产保护向延续工业景观特色与格局的风貌保护转变，尊重工业区的既有现状，充分考虑工业区的特殊性与历史要素，通过要素传承与文化延续对工业区进行风貌保护。

2.2 从推倒重来向新旧交融、空间延续、风貌拼贴的有机更新转变

美国哈佛大学Alex Krieger教授在《城市设计》一书中提出：城市设计作为城市研究的方法，不仅可以涉及建筑在城市中的尺度以及建筑与城市之间的关系，还可以涉及历史保护与城市发展的关系。

从战略上看，工业区转型要遵循从工业化转向后工业化、从生产转向生活、从工业区转向城区的规律，打造具有工业遗产风貌特色、功能高度混合的现代城市生活社区或艺术产业园区等。工业区内的土地再利用模式要求多元复合，给产业留有发展空间，给市场留足弹性空间。在风貌上，要鼓励新旧交织拼贴，在道路交通上要加密路网，打破工业区原有的大街坊、大围墙、大建筑做法，尤其要关注以人为本的城市社区的打造，真正实现从大规模的工业转型向现代城市生活的有机更新。

2.3 从空间设计到系统平台搭建的协同共治转变

美国城市设计学者Jonathan Bar-nett在《开放的都市设计程序》一书中指出：一个好的城市设计不只是空间形态与模型，而是一个系统的城市行政过程，这不仅依赖于系统的城市设计体系与组织，还要求设计师具备行政才能，将设计理念付诸实施。

城市设计方法长期以来仅作为一种空间研究方法，只注重空间形态和建筑布局。其实，城市设计不是简单地绘制一张规划蓝图，也不是一次性到位的，更多的应该是一种从研究到战略、设计再到实施的全过程思维方法，既可以有效提升城市品质、改善城市环境，又能控制和引导城市空间的发展。因此，需要通过城市设计搭建一个多元主体协作开发的平台，并制定相关战略与政策，保证工业区转型的可持续性。

3 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方法

工业区更新转型所涉及的问题往往是极其复杂的，必须在原有城市设计的基础上，基于“风貌保护、有机更新、协同共治”的核心理念，探索全时空、全要素、全过程的城市设计方法，并研究搭建实现工业区有机更新的机制平台与制定创新政策。

基于有机更新的工业区城市设计不能仅局限于空间层面的布局研究和建筑设计上，还应该对工业区进行可持续性、系统完善、现实可行的保护更新设计。首先，需要在前期研究工业区的现状和相关规划，以及系统地评估工业遗产价值和风貌保护内容；其次，应制定工业区整体的战略定位，包括总体的目标定位、产业发展定位等，同时应从空间层面研究整体空间布局，运用空间思维解决问题；最后，需研究针对该工业区更新转型的政策机制，为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具体实施提供策略引导和政策支持。

3.1 对工业区建成环境进行全时空、全要素的精细化普查与评估，提出风貌保护的整体框架与要素内容

(1)对工业区建成环境进行全时空、全要素的精细化普查

现状普查、资料收集与信息整理是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是城市设计的基础和前提。全要素不仅包括建(构)筑物与设备、道路与基础设施、绿化与生态环境、公共空间与格局等物质要素，还包括工业历史、工艺流程、企业文化、地名路名等集体记忆在内的非物质要素。以上海吴淞工业区转型更新战略与城市设计为例：首先，通过查阅、搜集相关历史资料和文献资料，如相关历史照片、设计图纸、历史文件等，并通过走访、访谈等，搜集翔实的原始历史资料，为后续的研究提供历史信息；其次，深入现场，对工业区内的建(构)筑物(4000多处)、发展沿革(包括建厂历史、发展历程、工业技术、企业文化及其重大成就等内容)进行空间与时间多维度的地毯式普查，形成建筑(或构筑设备)分析评估报告；最后，对工业区内的每一处单体建(构)筑物、道路、市政设施、工业管道、绿化、河流等进行全息普查，并建立包括3D建模的空间维度、历史人文的时间维度、设施生态的环境维度的全信息、网络化、多维度的基础信息平台。见图1、图2。

(2)对现状普查对象进行全面系统的风貌保护评估

对工业区内现状所有建(构)筑物、设施景观、绿化空间、道路格局等要素进行“留、改、拆”的评估与预判，确定需要保护保留的建筑、道路、绿化河流等内容，形成保护保留的基础要素。工业区风貌系统评估是工业区有机更新的基础，只有明确要保护的内容、允许改造的部分及可拆除的部分，才能实现真实有效的保护，这对于后续工业区的更新设计尤为重要。这些保护保留的基础要素是不能够被轻易抹去的，应充分考虑工业建筑、工业景观、工业道路的风貌特色，据此绘制工业区现状评估保护保留基础要素图(图3)，这也是工业区有机更新与城市设计的基础底图。

3.2 以整体转型、可持续发展、功能复合、人本生活为核心，制定战略定位与实施策略相结合的有机更新空间方案

战略定位是工业区更新转型的目标愿景，是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方法中的重要一环，将指导城市设计的展开与深化。战略定位要有利于工业区转型与城市发展，因此提出的战略定位要与城市的总体战略、规划定位和区域功能相匹配，具有前瞻性、科学性、可持续性。

空间设计是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方法中的核心部分，需要建立在工业区现状研究和评估的基础上，依据工业区转型的总体目标、功能定位和产业发展，运用系统思考与有机生长的方法，从功能布局、空间设计、建筑更新等3个层面进一步形成空间层面的整体布局，并承接总体战略定位的目标愿景，统筹协调各片区，提出具有引导性、可实施性的城市设计策略和建筑更新模式，从而进一步引导空间发展，实现有机更新转型。

在建筑层面，要尊重工业历史文化，传承工业风貌，通过对工业保护保留建筑进行有效活化利用，赋予其综合功能，使其焕发生机和活力，融入新的城市社区之中。工业保护保留建筑应根据历史文化价值、可利用性、风貌独特性进行分类保护和再利用。同时，建筑空间的改造形式也是多样化的，不应局限于传统历史建筑的保守保护，而应根据不同功能的空间特质，采取局部拆除、保留构架、局部架空、加建等空间营造手法，开发内部空间，并结合区域环境资源和功能定位，赋予空间新的使用功能，更好地延续工业保护保留建筑的生命力，真正实现工业区的可持续发展。

在空间层面，道路网是城市空间格局的骨架，而工业区的道路往往存在间距较大的问题(图4)。因此，新规划道路应结合工业区现状保留道路及设施，通过加大道路密度、改造道路断面，满足城市生活所需要的路网、密度、尺度等要求。一是结合现状已有道路，将原工业区保留的道路根据等级与密度，划分为道路系统中的城市主次干道和支路；二是将原来封闭向内的厂区打开，与周边区域的路网相衔接，形成与城市融为一体的开放社区；三是采用小尺度混合街区理念，合理营造尺度为70～200 m的小街坊，形成清晰的城市肌理和街道界面，并完善形成包括城市主干道、城市次干道、城市支路、巷弄以及地铁站点和公交站点等不同级别的城市道路系统。见图5。

在景观层面，传统工业区普遍有着良好的工业景致与绿化环境，需要充分梳理、保留和利用现有的绿化、工业特质景观及公共生态空间，并与新的规划和建设充分融合，打造工业历史风貌景观轴，形成新旧混合的丰富街区形态，同时设置支撑未来发展的富有活力的城市功能，塑造独特形象，充分发挥工业遗产在创新经济发展中的空间特质优势。

3.3 搭建工业区转型的政府与企业多元合作平台，制定多方共赢、长期渐进、切实有效的创新政策，建立治理机制

在工业区整体转型研究中，在整体运营上需要有完善、长效的机制，重视资金渠道的多元化，积极鼓励社会资本等多主体投资，搭建多方共治、公众参与的机制平台。同时，需要通过对城市现有政策的梳理，建立转型更新规划和设计创新机制，提出政策性建议。此外，可以选取不同类型的典型区域作为试点区，研究探索切实可行并符合地区发展实际的创新政策。

一是创新土地有效转型、高效利用的多元政策机制。要坚持“以用为先”的指导思想，创新体制机制，赋予地方更多盘活存量、用好增量的空间和活力。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决定性作用，让地方政府、土地使用权人分享更多盘活土地的利益，搭建多方合作平台，创新政策机制，引入政府、企业合组的发展领导机构和分片区工作小组机制，推进开发、便于管理，同时采用多元化发展的战略，实现多元开发和开放共赢。

二是创新开发模式、管理模式和土地政策，共建智慧绿色城区。在创新性产业用地出让中，对配套商业、居住、绿地等的比例不做要求，具体根据城市规划确定。在规划政策上要强调功能复合，允许工业建筑改造为公寓或住宅；在土地政策上强调多元主体开发和PPP等开发模式的引入；在房屋政策上注意统一开发和产权年限，保持市场的灵活性；在建设法规上明确间距、退界无限制；在财税政策上强调工业遗产更新享受旧区改造的财税优惠；在文化政策上明确工业遗产改造为教育、文化、养老等设施时采用土地零地价等创新政策手段，突出多元、合作、众创、众筹的保护更新理念。同时，实施产业规划同步驱动的开发模式，注重对工业遗产的保护，保护和留存既有产业，保证城市的活力。此外，引导区域产业转型，创新运用混合型用地，并创新城市更新机制政策，保证城市良好运营。

三是建立合理的增值收益分配制度，制定土地年收益征收管理办法。一方面，历史上曾改变工业土地用途进行经营性活动的，需缴纳土地年收益金；另一方面，对新的改变用途从事经营性活动的工业用地，加大规划引导力度，采取“一区一策”模式，明确土地年收益征收标准，缴纳土地年收益金，尊重土地使用权人合理获得土地增值收益的权利。

4 结束语

在新时期国土空间规划背景下，为落实党的二十大提出的经济社会发展目标与城市高质量发展要求，面对亟待突破的工业区转型更新问题，建议将工业遗产保护与再利用规划尽快纳入国土空间规划体系：一是开展现当代全域体系工业遗产的普查、评估与认定工作。通过“一张图”管理，在国土空间层面进行统一筹划，进一步落实对工业遗产资源的保护，实现城乡一体的文化交流，促进全域国土均衡发展。二是推进工业区整体转型战略、空间规划与产城融合。根据“复合思维、系统规划”的原则，突出工业遗产的文化特色，处理好开发与保护的关系，形成功能多元、产城融合的城市社区，实现从“工业锈带”到“生活秀带”的转变。三是盘活存量工业用地，创新多元政策机制。赋予地方更多盘活存量的空间和活力，搭建多方合作平台，实现可持续、多元化、网络化、人文化、长期性的保护更新。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推进，面对工业区转型更新面临的诸多复杂问题，需要不断积极探索工业区转型更新的城市设计理念与方法，实现工业区从历史到未来的文化传承与空间延续。值得注意的是，在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中，需要关注城市设计研究的主要问题和核心理念，而不是空间设计方案本身，工业区更新转型是一个长期的发展过程，关键在于确保实施路径的科学性、系统性和整体性。结合我国城市发展的新背景与新要求，本研究从前期研究与要素普查、战略定位与空间设计、政策制定与创新机制等3个方面出发，形成全要素、全过程、系统化的工业区更新转型的城市设计方法和技术路径，希望可以为我国工业区的更新转型提供一种思路与方法。